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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寡】葬礼

盾寡/锤寡/寡红/微寡鹰/

——ooc预警

想给我的姑娘一个葬礼

    Natasha的葬礼定在俄罗斯举行,11月份,明天。

    是弗瑞做的决定,那时他紧握着Natasha留下的一把枪,很郑重的说:这一辈子,也该让她回家了。

    我们还记得,她是俄国姑娘。

    他们赶到了俄罗斯,所有人,去参加她的葬礼。

Time:葬礼前一晚

--盾寡

    窗外的景色只能用一片萧条来形容,树梢上仅有的几片叶子被风吹的摇摇摆摆。地上满是枯黄的落叶,几片麦田里也只有死寂的黄色,稀稀拉拉的麦穗被人们丢弃在马路旁,黑色的车轮压印清晰可见。

    Steve把窗帘拉上,在屋子里点上了油灯。在这个俄罗斯北方的破旧小镇上,电灯绝对算是稀有物品。他拄着拐杖,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已不再年轻,曾经英俊的面庞变得沟壑纵横,金黄色的头发也开始花白,唯一不变的,是那双蓝色的眼睛,眼角边的细纹,缠绕着,岁月的沉淀与凝重。

    他想起Nat对他说过:“Steve,你知道除了你的头发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

    那个时候他摇了摇头。

    她的回答是“你的眼睛,因为我能从里面看见海洋。”

    他回过神,又开始陷入沉思,他愈发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向尽头,就像一只蜡烛的生命之光忽闪忽灭。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畏惧,有多冷。

    当然,Steve觉得自己可以坦荡的离去,不带一丝痛苦。但他想知道的是,那个红发姑娘跳下悬崖时会不会害怕,纵使再心甘情愿的离开,那一瞬间的失重感,她一定有过不安。

    就像是心中的一个伤口,只要一想起她,就会心如刀绞,他坐到床上,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Natasha,这是她第一次教他用手机拍照时,两个人一起拍的。

    Steve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照片上的姑娘,想把她永远地刻在心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活下去,哪怕老到没人要了,也还有彼此的陪伴。”

    一滴滴泪水滴落在他的羊绒外套上。

--锤寡

    Thor暴躁的把明天要穿的黑西装扔在地上,然后他倒在床上,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开始痛哭。

    他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知道Nat葬礼时间的那天,他本还在浪迹天涯。急忙赶回来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躲着。他本以为赢得胜利后一切都会变好,但适得其反,那种对现实的恐惧愈发明显。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失去了自己的族人以后一蹶不振,而Natasha她失去的对她来说比生命还主要的东西,还依旧笑着安慰她人。

    她就像一颗小太阳

    可是,他们把这个小太阳弄丢了。

    他对Natasha,不能说是爱慕,但她值得他去尊敬。他失去了太多,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是痛,但即使是神灵的心也有柔软的一面,他知道自己想他们了。

    寒风透过门缝发出诡秘的“呜呜”声,将窗帘吹的乱晃。

    他躺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着,使劲憋着眼泪。

    俄罗斯的冬天可真冷。

    寒冷的风和滚烫的泪,

    一个往脸上吹,一个在心里流。

--寡鹰

    Clint两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目光呆滞。

    外面天色已黑,和屋子内的昏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妻子拿过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他回过头,紧紧的抱住妻子的腰。

    “我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我挡子弹,又亲眼看着她挣脱我的手,跳进那个鬼地方,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感受到了丈夫在发抖,于是捧起他的脸,用手指抚过他有些扎人的胡子,看着他因疲惫而苍老的面庞。

    “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是一个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父亲。要振作起来,才不会辜负他们。”

     他将妻子抱得更紧,发出了哽咽声。中年男性特有的沙哑声线还有内心深处的愧疚感让这哽咽声格外低哑,就像一把刀子在你的身上划过,还有耳边被摩擦的琴箱发出的隐忍。

    他一定非常痛苦,亲眼见证着两个人为他牺牲,那是种什么感觉。

    可能就像一块石头压着你的胸口,就近在你眼前,你却无法将之破碎。

    但他必须坚强,他有家庭,还有自己的生活, 那些像毒蛇缠绕般的痛苦,只能往心里藏。

    此刻,他环着妻子的腰,抱住了温暖。

    曾经,她挣脱开他的手,奔赴向黑暗。

    他看向已经熟睡的孩子们,

    明天,他们要迎来人生第一次沉重的诀别。

--寡红

    Wanda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他们消失的这几年又很像一场梦。

    醒来以后Natasha就离开了她。

    对她来说,在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幻世和Natasha就成了她的依靠。

    那个时候她还在为失去了皮特罗而哭泣,Natasha便会走向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然后告诉她:要想向前走,就要忘掉那些悲伤。

    那也是Wanda第一次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温 暖。

    但是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那两个最爱她的人都离开她,永远的离开了。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告别。

    “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明天,她要送她最后一程。

--铁寡虫

    Peter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他咽了咽口水,开始说话。

    “Mr.Stark,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罗曼诺夫女士,如果见到的话那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就像你说的做人要绅士。你知道吗?明天是她的葬礼,我们所有人都会参加,你说的很对,她漂亮又聪明,如果没有她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大家都过的很好,除了每天想你们的时候。我会尽到我的责任,保护身边的人,就像你们一样。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Mr.Stark你在那边也要少吃甜甜圈……”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深吸了几口气后,他用袖子把眼泪擦干。

    然后说:“我答应你们,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那是个再也拨不出的号码。

    

    人总是在不断的打击中成长,然后明白牺牲的真正意义,不过是那肩上承担的责任。

Time:葬礼当天

    

    今天没有昨日那么冷,但那凛冽的风依旧不饶人。

    他们身着黑色,手里捧着一束束花,今天的到来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这就好像一个一直陪伴你的人突然间有一天上天告诉你“嘿,她走了,是永远。”

    这一天充满着矛盾,她走的匆忙,而他们多想送送她,在最后的时刻站在她的身后。

    

    Thor和Bruce把自己收拾的得体,他们想在这  最后一眼里,不让那个姑娘操心。

    Steve被Sam和Bucky搀扶着,佝偻的背颤巍巍地,尽着最大的力气握着手中的拐杖,远方,是那坚定的光芒,是那红发姑娘。

    Peter就像个一夜长大的少年,稚气褪脱步入沉稳,他见证了前辈们愿以生命为他人绽放夏花,他知道前方的征程,但他要义无反顾。

    Wanda和Carol的手紧紧相握,纤细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关节裸露在空气中,被冻的发白。此时此刻,她们就像大雪中相互取暖的人,获取着点点慰藉。在最后的大战,她们集结起来,向所有人宣誓着,那种属于女性的力量,柔软如娇花,亦可坚韧如磐石。

    她从悬崖跳下,她们在硝烟中站起。

    那句“She' not alone.”划破时空,在她们的耳边回荡。

    然而孩子们似乎被这悲伤压抑的气氛憋的难受。

    Clint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是他们第一次离死亡这个词如此之近。女儿抬起头,扯着父亲的衣角,带着哭腔询问“Daddy,小娜阿姨她不会回来了是吗?”

    “我想要我的小娜阿姨。”他们澄澈的眼睛里流露着悲伤,小小的身躯似乎不愿承受这事实,孩子们是不会骗人的,他们的一言一行,是情感最真实的载体。

    Clint俯下身子,搂着孩子们,他也很难过,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孩子们,他紧紧地贴着女儿的额头,只能说句“嘿,小娜阿姨永远爱你们,所以,她会永远陪着你们,forever.”

     时间走得太快,眼花缭乱,来不及驻留,来不及回味,来不及告别或回头再看一眼。一眨眼功夫,无数事物只剩下背影,成了往事或收藏。你跟不上,会痛苦,会失措和迷惘。

    小摩根在母亲的怀里扭动着。

    她环顾了四周,然后问道“Mom,我们为什么要带在这里?”

    “My dear,我们是来道别的。”

    “和娜塔莎阿姨吗?”

    “是的honey,娜塔莎阿姨很想最后见见你。”

    “那mom,阿姨要去哪里?”

    “她会和Daddy一样,去了远方,那里没有痛苦,没有黑暗,他们即使到了那里,也会一直爱着你。”

    “我以后也会去到远方吗?”

    “每个人都会的,只不过宝贝你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经历许多许多,才能到达远方。”

    你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到达远方。

    

    他们站在石板路上,直到奏乐的响起,哀乐的咿呀低沉回荡着,又飘向远处的田野,与风交织,蜿蜒向前。

    那墓碑上的娜塔莎,是夺目的。那张照片上的她格外温柔,像十七岁正处花季的少女:那双眼睛里是温婉似水取代了魅惑,高挺的鼻子与那嘴角的笑意,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发色因照片的黑白而不甚明显。

    总之,这是她少见的样子,又或许这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样子。

    她常常,用那蛇蝎美人的形象来掩盖心里的温润。

    但你知道的,她多么的善良。

    些许时辰后,俄罗斯终于有了那冬日暖阳,阳光透过树梢,细腻地照印在墓碑上,在那周围裹上淡淡的余晖。照片上的姑娘,在那光影下,无需粉琢玉饰,便已格外明媚。

     就像她正在平静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爱的人,她愿意付诸于生命去拯救的人,好像在说:

    “不要难过,娜塔莎永远都在。”

    

    俄罗斯既然无法安葬她的肉体,那就安放她的灵魂。

    如果不相信灵魂不死,我们何以忍受这样的悲怆与绝望。

    我们相信,她一直在。

    Fury望着远处悼念的人们,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有些刺眼。妈的,他现在很想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记得Natasha曾经对他说过“没有什么事物能天长地久。”

    那时他回答说“当然有,罗曼诺夫小姐,麻烦就是,无论你是失败还是胜利,麻烦总是接踵而至。”

    现在他想改口,因为他想对她说“当然有,那就是你的灵魂,她比宝石更为珍贵灿烂,一次迸射与喷发,都可化为永恒。”

     落霞挂在了天边,几只鸟在树梢叽叽喳喳的叫着,稻草人在田野里孤寂地守候。

     那墓碑旁,野花绽放地正芬芳。

    “ 死亡化去了我的形迹,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我也再不用恐惧时间,我不会老去,不会病痛,已经消失就不会再消失,我将如风如木,付之灵魂,陪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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